至情 至性 至真—读王志勋的《红叶流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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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7-24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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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胡雪蓉

  邮递员抱着厚厚一摞书刊要我签字,其时正准备下班。做午饭的间隙,忙里偷闲,随意翻阅每本书的目录,大致了解下内容,意欲待空闲时,再细细品读。很多时候,因了琐事搅扰,新到的书被翻看了目录后,就长久地闲置于一旁,独自冷寂空落。

  一本《红叶流丹》却美得让我不忍释手。目光被书里醇美的文字牵引,一口气,从头至尾,细细读完。如此暴饮暴食式的阅读,似乎很久没有过了。

  人一般是在极度饥饿或遇到特别喜爱可口的饭菜时才会暴饮暴食。读书也然。喜爱读书的人,若是遇到喜爱的文字,常会忘然物外,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杨志广说过“语言的魅力,是决定一部作品能否成功的重要因素” 。在雨声淅沥的午后,我深深沉醉于《红叶流丹》的文字盛宴里:一片如丹的秋叶、一池顾盼生波的碧水、一朵靓丽轻捷的鹿影、一声枯涸声嘶的蝉鸣、一缕年少纯真的思恋、一腔青春的热血豪情、一股浓郁的亲情依恋、一滴甘醇的自酿美酒、一份如梦似幻的刻骨铭心、一个隐于大山深处,石头垒砌的,有着千年历史沉默安谧的村寨、一檐半遮半隐于山水林木深处的庙宇、一个顾盼生辉的眼神、一句铭记一生的承诺……如细语倾诉,如清泉流泻,如雨打芭蕉,如三月温阳,如炎夏细雨,如秋雨迷蒙,如飞雪飘飘……一个字,一句话,一行行流泻于心灵深处的低语,一句句源自于心泉的呢喃,轻轻、轻轻叩击着。尘世,就在瞬间,渐行渐远。

  知道小王的名字,很偶然。 两年前,年轻的同事拿了一本《擦肩而过》给我看,说是她同学的诗集。惊异于那个少年的才气和他对生活对文学的执着与热爱,于是便记住了那个才华横溢的青年的名字:王志勋。今天能再有幸得读王志勋新出的诗文集《红叶流丹》,看着封底那枚如血如丹的枫叶,品摩着文字里漫溢而出的独特的缕缕忧郁气质,如清风如细雨,濡染着这个有些燥热的午后。

  行走于尘世,太多的红尘琐事放不下,拿不起。那些负重于心的所累,常常令人茫然无措,又不得不游刃其中。让心游走于世外,觅一方安宁的净土,看世界,看红尘,看自己。

  执着,浸润进了这个年轻人的骨血里。“多年来,在自考这条单行道上,我孑然前行,只身沙漠,环顾四周,唯有大漠孤烟,唯有寂寞孤独,唯有形单影只。我踽踽而行,渐行渐远……拿出八年如一日的劲头来,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在这个焦躁与浮华的时代,如此执着地坚持、热爱着并孤独地前行着。那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着实令人敬佩。

  也有苦闷,也有彷徨。却始终以一颗温婉柔软的心看世界。

  一朵花,一棵草,一滴露,一缕风,一声叹息,一个眼神……都能触动他。那些潜藏在心底深处的些许的忧郁如一缕淡淡的蓝色光晕,安静地萦绕着他的文字。绽放出一朵朵美得令人心醉的有着淡淡馨香的花。

  《红叶流丹》的文字美得令人心醉。柔美的语言深处漫溢的缕缕情丝更是令人感怀动容。走进他的文字世界,似乎就走进那片生机盎然、绿意横溢的土地;走进雄壮的二郎山;走进茶马古道上背夫的脚步声里;走进秋意渐浓如蝶飘飞的红叶里;走进小鹿欢愉的跳跃里;走进浓郁的亲情里……

  他眼里的喇叭河:“浪花翻涌,飞花溅玉,碧波荡漾,优美的歌声不绝于耳。只是山道林间,点点斑斑的红叶摇曳多姿,像是画家不经意间泼洒而成的点睛之笔。那片片飞舞的红叶,或在崖上旁逸斜出,或在水边临溪顾影,或在山间亮丽一现,飞跃直上衬红了山山岭岭。” 如此曼妙的文字,如此声色相间的美景,如此美轮美奂的人间仙境怎不令人神往?沉醉?

  他写彼岸“我知道今生今世你我已是匆匆过客。为此,红尘中有你一丝祈愿,记忆里有你一笑温情,我便心满意足。”“所以我远去,所以我放弃。有你伫立的咫尺彼岸,永远是个遥远而无法企及的梦。”那丝丝落寞惆怅,那缕缕深情忧伤,令人肝肠寸断。又不得不为主人公感性的低吟、理性的守望喝彩鼓掌。

  一花一草,一峰一叶,都令作者感怀。面对野刺荔,他彻悟“贴近贫瘠的土地,才是面对最本质的生活”。

  迷醉于这般优美的文字里,似乎看到一个独立于晨曦,安静沉思的背影。王志勋文字里所展现的安谧是当下这样浮躁的世事里很难得的品质。

  一缕淡淡的忧思,一丝忧郁的气质,一份安静的思虑,一场奋力的拼搏,一个瑰丽的梦……写进文字里,写进生活里,写进作者多彩多姿的人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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