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熊猫王国”的熊猫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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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7-24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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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熊猫:

  西方人眼中的宝山圣地

  从成都出发,经过有“魅力城市”之称的雅安,逆青衣江沿省道210线而上,行程225公里,便到了群山之中的小县城——宝兴。

  1869年,身穿中式斗篷、头戴毛皮帽,蓄着山羊胡子,眼神锋利的法国神父阿尔芒·戴维第一次踏进这里便让他成为了从生物学上发现大熊猫的第一人,当大熊猫标本出现在法国自然历史博物馆时,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他的这一次发现,在四川的崇山峻林间树立了一处地标。从此,关心大熊猫的西方人,只要到了四川——宝兴,尤其是神父曾经所在的教堂邓池沟,都会成为他们向往去到的地方之一。

  继阿尔芒·戴维之后,1927年,宝兴又迎来了两位西方人,他们是二战时期大名鼎鼎美国总统罗斯福的儿子,西奥多·罗斯福和克米特·罗斯福。这两位动物学家结伴而行,远涉重洋,雄心勃勃专为中国活体大熊猫而来。

  命运弄人,他们捕捉到的活体大熊猫在运往上海途中,因颠簸而死。1929年小罗斯福兄弟二人卷土重来,结果大熊猫还是在运送回国的途中死去。

  小罗斯福兄弟二人虽然功亏一篑,但他们的作为极大地鼓舞了富有冒险精神的西方人前往宝兴。

  美国人露丝是幸运的,她是第一个将活体大熊猫运送回国的美国人。大熊猫一到美国,便再次引起轰动,并引发了一度的“熊猫热”。

  新中国成立后,大熊猫成了国宝,成了象征国际友谊的标志。它再也不是可以随便捕捉、猎杀的动物了。

  乔治·夏勒,国际野生生物保护协会 (WCS)副总裁,野生动物学家,经过一番努力,幸运成为了第一个在解放后走进宝兴的西方人。

  他的到来,是为保护这种珍稀动物而来。当他获准进入四川之后,在前往宝兴的途中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在宝兴科研的过程中,他见到了后来他书中所说的“养育幼儿的温暖树巢”,这为他研究野生大熊猫的生存环境提供了宝贵的资料。当时负责陪同夏勒的高华康拍下了这一珍贵的瞬间。

  继夏勒之后,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保护地委员会主席戴维·谢泊尔也曾经亲自来到了这片西方人眼中的“宝山圣地。”

  据曾经陪同戴维·谢泊尔考察宝兴生态环境和野生大熊猫的夏刚介绍,戴维·谢泊尔在宝兴考察的第一天结束后,将自己原定的两天行程延长至5天。在看到大熊猫的树巢之后,戴维·谢泊尔还开心地钻进树洞扮起了大熊猫。

  宝兴的经历让戴维·谢泊尔感触颇深,2007年10月,他曾对记者说过,大熊猫栖息地比大熊猫还珍贵,如果栖息地没有了,纵然我们可以把濒危的大熊猫圈养起来,但圈养的大熊猫还有多少价值可言?

  宝兴正是这样一个生活着300余只野生大熊猫的地方——野生大熊猫生活的“宝山圣地。”

  熊猫申遗:

  给世界讲讲宝兴的故事

  2000年11月,一封发自第24届世界遗产大会的邀请信“飞”到四川卧龙,信中称,将在此次大会上,讨论张善云提出的卧龙申遗项目。有关方面渐渐被卧龙大熊猫的魅力打动,表示将全力支持大熊猫申遗。

  2001年,从保护大熊猫栖息地的全局出发,四川省委、省政府提出,阿坝与成都、雅安、甘孜打捆申报。由此,阿坝的大熊猫栖息地申遗,演变为四川的一次集体行动。

  仅仅不到一年的时间,大熊猫栖息地申遗的目录中便出现了雅安的身影,这是一种必然。

  夹金山以南的雅安片区,最先并没有列入四川大熊猫栖息地范围。雅安急了,宝兴急了,甚至连芦山、天全等有大熊猫的县也急了,申遗考察评估团成员陈富斌在雅安遭遇“围追堵截”。考察下来,他也急了。

  “139只,从1936年到1997年,雅安为世界提供了139只大熊猫,了不起啊!如果把夹金山脉遗忘了,大熊猫的故事该怎么讲?”回到成都,陈富斌拿出一份详实的夹金山脉大熊猫情况报告,与“四川卧龙——四姑娘山”同时接受建设部专家评审,得到一致赞同。

  北京大学教授、生态学家陈昌笃对此半信半疑,亲自跑到宝兴县考察。末了,他感动地预言:“如果只申报卧龙和四姑娘山一带,成功的把握只有40%,把夹金山脉纳入,成功率90%。

  而且,在“四川大熊猫栖息地”名录中没有“世界上发现第一只大熊猫的宝兴,可谓是一种缺憾”。

  2001年12月,一份由中国科学院成都山地研究所打磨的“四川大熊猫栖息地”(卧龙·四姑娘山·夹金山脉)申遗文本,在北京由建设部提交专家团论证评审。令专家们眼前一亮的是,栖息地首次完整出现。

  而在宝兴,对于大熊猫和它栖息地的保护一直都在进行着。

  中科院不少专家经常往这里跑。鸟类专家何芬奇从1981年第一次到雅安后,近三十年时间里,他到宝兴的次数已超过百次。

  据他透露,宝兴早在1999年就已经开始着手于调研如何对大熊猫栖息地进行更有效的保护了。

  事实上,早在1979年蜂桶寨自然保护区(下简称保护区)成立以来,宝兴对于大熊猫和其栖息地的保护就没有停止过。

  保护区大水沟曾经的一处知青用过的老房子,成了工作人员最早的住处。“当时生活用的凳子就是几个木桩,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宝兴对大熊猫保护的决心。”当年在保护区工作的高华康说道。

  熊猫故事:

  大熊猫就在身边

  在宝兴,遇见野生大熊猫并非人们想象中那么难。

  20世纪七八十年代,邛崃山、岷山山系大熊猫栖息地的冷箭竹部分开花枯死,宝兴人民积极救治病饿大熊猫。居住在宝兴盐井乡快乐沟的一户农家曾先后9次接待过病饿大熊猫,还用白糖煮稀粥给它们喂食。

  在宝兴,野外大熊猫频繁下山活动,各乡镇的农户和林场不时有大熊猫闯入的报告,但人们都不会去伤害它们,反而主动观察它们是否处于病饿状态。

  如今,对于保护区的工作人员来说,与野生大熊猫相见并不困难。

  保护区管理局宣教科科长李万洪透露,2008年至今,单野生大熊猫闯入农户家的事情就发生了十余起,而平时的保护区巡护人员碰到熊猫的几率也很大。

  2007年11月30日16时,保护区管护人员张先林、何永清、彭学伟、晏良军、苟成勇以及中科院张雷博士在保护区核心区(汪家沟)巡护和监测时,在海拔2760米的雪地上发现一只大熊猫幼仔,立即安排专人进行就地观察并加强保护。

  观察近一天后仍未见大熊猫母体出现,张雷建议:这是一只与母体走散的幼仔,如果让它继续留在野外将会有生命危险,必须实施异地救护。管理局根据张雷的建议,决定将其送到大水沟救护中心进行救护。

  在得到及时救护后,大熊猫幼仔开始进食,精神状况得到明显好转。当年12月2日下午,大熊猫幼仔被送往碧峰峡大熊猫研究中心。

  时隔一年,就在宝兴县城穆坪镇的苟山村,又有大熊猫下山觅食。当地农户发现之后,立即报告给了保护区。

  “这是一只成年的大熊猫,当时因为受到惊吓,一下子爬到树上去了。当地村民害怕它受伤或者受惊吓摔下来,还从家中抱来了棉被垫在树下。”李万洪描述道。

  经观察确定大熊猫没有受伤,只是受惊吓才爬到树上之后,保护区工作人员通知现场人员离开,半个小时之后,大熊猫从树上爬了下来,钻进了丛林。

  就在去年5月31日,一只大熊猫还大摇大摆地钻进一农户家吃起了东西,一点也不怕生。

  在李万洪办公室的电脑中,还存着一张已经已故大熊猫的图片。“这是一张有故事的图片。”

  这只大熊猫一直喜欢固定到当地的一户农户家去“做客”。在它重病临死之前,躺在了这户农民的家门口,保护区工作人员到达时,它已经奄奄一息,没有了救活的可能。晚上,不知道它用什么方法跑进了农户家中,第二天早上在农户家的小屋子里寿终正寝。

  熊猫保护:

  野生大熊猫遇见率最高的地方

  “通过样线分析,省林业厅得出结论,宝兴是野生大熊猫遇见率最高的地方。”李万洪告诉记者。

  样线法是指在某个植物群落内或者穿过几个群落取一直线(用测绳、卷尺等),沿线记录此线所遇到的植物并分析群落结构的方法。

  据了解,自1979年保护区成立以来,保护区内从未发生过一起火灾,也未曾发生过猎杀珍稀动物等案件。

  不仅如此,宝兴县林业局还全力推进天保工程。

  据数据显示,宝兴县天保工程森林管护面积为321.9万亩,巩固退耕还林成果4.7万亩。

  与此同时,各项目单位还对大熊猫栖息地外围的部分森林进行管护,常年聘请管护人员,与其签订年度森林管护承包合同,全面落实管护责任制。

  “这样一来,大熊猫的活动范围就能相应的增大,熊猫走廊就拓宽了。”宝兴县林业局天保办主任张瑞江告诉记者。

  “熊猫走廊”是以蜂桶寨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内的邓池沟为中心,搭木桥、造小沟,北与卧龙自然保护区相连、东接芦山县,走廊全长20—30公里,为300余只大熊猫提供“领地”。

  宝宣 记者 王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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