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80后”志愿者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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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6-30 1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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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一个安置点上,身边围着无家可归的受灾群众,高全忠的心里被各种滋味塞得满满的……

  高全忠说,时至今日,回忆起当时的那种心情,仍然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作为一名“80后”,高全忠第一次遭遇这样的灾难。高全忠是我市芦山县思延乡铜头村西河组人,就读于电子科大管理学院。

  但“5·12”汶川大地震留给他的不仅仅是伤痛,也是一次挑战与成长并重的历练。

  再苦也能坚持

  在地震后,大批志愿者涌入灾区,他们迫切希望减轻受灾群众的痛苦。

  高全忠和一群“80后”志愿者,在5月16日,去了彭州。

  坐在奔赴灾区的车上,沿途随处可见的残垣断壁让高全忠无比揪心,“恨不得能长出三头六臂来,能多尽力多做事。”

  搬运救灾物资、防疫消毒和心理安抚……饿了,啃饼干,困了,席地而睡。

  每一天,高全忠都让自己累到精疲力竭。

  “我们都是四川人,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面对采访,他眼睛红了,“家人们受难了,你说我不该去做些什么吗?”

  高全忠只有20来岁,他们这一代人被称为“80后”,常常被指责过于追求物质、以自我为中心。

  此刻,这些从来没有受过苦和累的“80后”志愿者们,没有一点怨言,他们心里都有同一个想法:“受难的家人需要帮助,再艰苦的环境,我们也能坚持。”

  我们在一起

  5月19日,街上一个神情恍惚的小男孩引起了高全忠和同伴的注意。

  这个小男孩叫何四龙。这天,正是他6岁的生日。不幸的是,除了爷爷,他所有的亲人都已经在地震中遇难。

  年龄虽小,何四龙还不明白死亡的更深含义,但何四龙依然能感觉到失去父母的意味,这个生日和以后的生日,父母都不能再陪他一起过了。

  “陪四龙过好这个特别的生日。”志愿者们发出了一致的口号。

  志愿者们把蛋糕分给了四龙和周围的小朋友。当还剩下最后一块蛋糕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四龙突然小声地说了一句:“我想把这块蛋糕留给爷爷。”

  简单话语感动了在场的人们。

  高全忠说,这一刻,他也长大了,成熟了。

  同何四龙一家人的故事在巧合下仍在继续。

  5月21日中午,高全忠背着一名老人朝临时医疗点跑去。

  事先,高全忠并不知道,他就是何四龙的爷爷。

  老人因身体不适,不断呕吐。“老人的身体就像一壶滚烫的开水,”背负着老人,呕吐的秽物不断掉到高全忠身上,而高全忠想的仅是,“我还能再快一点。”

  临时医疗点条件有限,医生初步检查后说,老人需要转到彭州市中医院;随后的医生又给老人下了病危通知书,再次转到成都铁路医院接受治疗。

  这一路,高全忠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老人的手,另一只手用力地搂着何四龙,哭喊的声音一直不断,“爷爷,你就是我的爷爷,我就是你的孙子。我们会在一起,都会在一起的。”

  她重绽笑容

  志愿者行动一直在继续。

  心理抚慰也是志愿者主要工作之一。这时,需要志愿者与抚慰对象以“心”交流。

  高全忠见到牟碧容时,她正坐在轮椅上。由于小儿麻痹症,四肢残疾,生活不能自理,牟碧容已在轮椅上生活多年。

  在地震中,家住彭州银厂沟的牟碧容受到惊吓不愿接近陌生人,要是有人提到“地震”、“银厂沟”,她就会惊恐万分,情绪异常失控。

  高全忠对心理抚慰方式接触并不多,但牟碧容的遭遇让他想“尽力帮帮她。”

  抱着试试的态度,高全忠脸上挂着笑容,弯下腰半蹲在牟碧容的身边,试着同她说话。

  牟碧容一言不发。

  高全忠依然耐着性子,不停地变化着话题。

  她仍全然不理睬。

  当晚返回到电子科大,高全忠不顾一天的疲劳,上网查询有关灾后心理安抚的资料,记录在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

  次日,高全忠来到安置点时,找到牟碧容,并轻声问她要不要出去散散步,吹吹风。

  “我就趁机问她说这里的风景漂亮吧,和银厂沟相比哪里更美丽?吹拂的风有银厂沟舒服吗?等等她感兴趣而又简单的话题。”就这样慢慢地她的情绪平稳了。经过两天多的耐心沟通,牟碧容消除了对周围的敌意和惊恐的情绪,并开始主动微笑和点头打招呼。

  6月1日一大早,高全忠又和志愿者们一起去花溪村接安置点的小朋友到电子科大过特别的儿童节;两天后,他又赴花溪村帮助灾区群众重建家园……

  高全忠说:“我要感谢灾区纯朴的老百姓,他们让人感动。从他们的身上,我学到了自立、坚强与仁爱!”

  杨贤记者高晓军舒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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